与吴文科同志商榷(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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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公众号即日起不定期发布《与吴文科同志商榷》系列文字,敬请关注,并欢迎各界朋友不吝赐教,提供资料。
郑重声明:由于本系列商榷文字是针对吴文科同志文章进行商榷的,也难免涉及到吴文科同志评价某艺术家的文字。本文仅就作者的文字进行商榷,丝毫不愿也不会损害所写艺术家的艺术,同时本人觉得只有对吴文科同志的文字进行学术上的商榷,才能更好的保护其所写艺术家的名誉。希望各位艺术家不要误解,如果您觉得我的文字对您有所冒犯,欢迎您及时指出,本人一定修改并致歉。
同时,也请那些想借题发挥的吴文科同志“仗义”的朋友们,收起“别有用心”,免开尊口。
吴文科同志于2015年出版多的《曲艺综论》里面的《刘兰芳评书说演的声韵美及其当下意义》中的文字,大都还是可以放之任何人皆准的文字,实在“无法”商榷。但如下几处还是值得说一说的:
在旧社会,演员嗓子失润也有其为生活奔波劳累,不得休息造成的,而不能都笼统归结为自身不注意养护嗓子。
再有:
这一段是吴文科同志论文中非常鲜见的、难得的举例说明,而其刚刚举例就“其他例证,兹不列举”的草草收兵了。
对于这种举例是否具有代表性,也是值得商榷的。因为作为鼓书传统,这种合辙押韵的赋赞太多,是大鼓书演员必须具备的基本功,并不稀奇(其实有的就是把唱词改成说白了)。与此类似的就有西河大鼓艺术家田荫亭在《调寇》前面的白口就是合辙押韵的(言前辙),而其表演上为避免油滑卖弄,刻意将“韵文散说”给人以大巧若拙的美感。
西河大鼓《调寇》田荫亭
而刘兰芳这种特色,熟悉东北地域评书的朋友们都知道,她是受到东北评鼓书艺术家陈青远影响极深的。
陈青远(1923 —1988) 原名陈占河,又名陈文起。辽宁省沈阳市人。评书艺人。陈青远出生在曲艺世家,其父陈仲山是东北大鼓著名艺人,民国初年(1912)到黑龙江献艺。陈青远从14岁起随其父学习东北大鼓,16岁登台献艺,18岁正式拜毕文庆为师。1945年起先后在佳木斯、哈尔滨、长春、本溪、瓦房店等地流动演出。当时“青字辈”艺人很多,有“青字一大片”之说。他们父子二人,自编过一部独家书目《曹家将》,在“讲史书”中,夹杂了“短打书”的曲折情节和“世情书”的爱情故事。此书可连说一年,大受听众欢迎。陈青远在艺术上不仅继承了家传的“帅”派艺术,而且博采众长,杂糅百家。他嗓音广厚、清越响亮、口齿清晰;叙述细腻含蓄,精于绘声,长于抒情;节奏明快多变,表演传神逼真,擅长刻画反面人物。他强调以说为主,以表为辅,讲究“喷吐”功夫,即“喷如切金断玉,吐似板上钉钉”。改编新书时,经常“赞”、“赋”、“贯口”、“串口”融会贯通,浑然一体。陈青远说书讲究开头迅速,不啰嗦,结尾则讲究“脆”、“响”,赶快收底。比如:“关公写表辞了曹,千里寻兄访故交,过边关斩六员将,抬头看,古城不远来到了。”这是陈青远在说关公辞曹访兄过关斩将,四句就入活儿。
下面让我们来欣赏一下陈青远先生的评书:
评书《三闹汴梁》陈青远
评书《三闹汴梁》陈青远
由此可见,吴文科同志在分析一个演员形成自己艺术特色的时候,缺乏历史的了解和深入的分析。
接下来,吴文科同志又写到:
这段论述,反映出吴文科同志不了解曲艺曲种中大鼓书的历史。大鼓书在篇幅上历来是半说半唱,而刘兰芳的“评书”是脱胎于东北大鼓的,只说不唱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“评书女演员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多”的表述,就值得商榷了。过去,大鼓书女演员绝不是少数,而在以徒口不唱的纯粹的评书中,才是女演员少见了。
再有,刘兰芳的声韵美特点,如何就对曲艺舞台是一种启示和警醒了呢?有的人嗓音条件就是沙哑的,难道就不能去说评书了?只有高亢明亮,才是评书表演艺术中嗓音方面的唯一审美标准?
艺术耐人寻味之处,就是其多样性,演员根据自身条件扬长避短,将个人才智发挥到极致,才形成了风格不同的流派纷呈。有时自身的不足恰恰是其不断探索尝试走向成功的动力。假如,侯喜瑞嗓音黄钟大吕,那么,我们还能看到如今京剧花脸流派中精彩的侯派艺术吗?
正如笔者多次申述的那样,评价一个艺术家优劣,就应该深入底里的写出其区别其他人的“这一个”,否则,即便是有意夸赞,却时时暴露出生硬与无知,这对被夸者也是一种损害,乃至是侮辱吧?
在此,鸣谢评鼓书方面专家对本文的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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